資深同事有較多差旅費，照理說應往先進國家多走走，某些人不曉得是回台久了英文不靈光了還是怎樣，放著與先進國家科學家交流機會不做，忙著與中國科學家打交道。學問有變好嗎? 這些人自己心裡有數。更荒謬的是有人空閒到在中國的大學 Sabbatical，全世界有至少幾十個到一百個比中國任何大學還好的研究機構。升到教授，教三年半才有半年Sabbatical，竟還跑到中國去浪費，真是侮辱了Sabbatical這個字。更對不起納稅人（因為Sabbatical期間還是全薪）。

反映到社會心理層面，類似現象就是過度的「中國熱」。好友徐永明教授前一陣子發表了一篇「中國經驗的向後看效果」，雖針針見血，但似乎未達撥亂反正之效。不今令人憂心，一場台灣版的文革，社會集體反智悲劇，是否即將發生。

中國經驗的向後看效果
徐永明
中研院社科院助理研究員
中國因素對台灣的衝擊相當普遍，除了對於資本與技術人才的吸納外，對於台灣的發展信心都有相當的扭曲效果，表現為越來越多的媒體以中國的經驗作為台灣目前「亂象」矯正的指標，於是中國似乎不單是台灣未來的經濟機會，甚至已經成為台灣的模型了。

　譬如商業週刊近來作了一個「勤vs懶」的專題，以兩岸大學生為比較對象，其結論可預期的，當然中國學生是勤的，台灣是懶的，但這是一個建基在錯誤研究設計上的發現：

首先，近十年來，台灣年輕一代上大學機率因廣設大學的政策而提高，許多十年前不能上大學的程度，現在都有機會了，自然老師會感覺程度變差，但是，大學教育不就是要教好他們？挑好的教，社會效果不大，反之，中國的高等教育則是停留在拉拔菁英的階段，將資源集中在少數，以求未來的擴散效果。不同的發展階段，這如何能比較。

台灣教育應普遍提昇人力素質

再者，對台灣現階段的發展而言，重點不在於產出高級工程師或專業人員，因為過去四十年我們已經生產很多了，而且多為北美的公司所使用，現在的教育政策應該在於普遍的人力素質提昇，以及能不能有孕育Bill Gates之類的人才的養成環境，這才是我們的機會，才是教育的重點。比較的經驗告訴我們：一個Bill Gates抵過上萬個博士，這不是過去經驗的總結嗎？但一面對中國，大家都腳軟了。

　這些錯誤的分析與結論，都是在既有的發展模型失去效能，國際分工快速重組，以及中國經濟威脅崛起的背景下，台灣追求一個出路以面對不確定的未來，所表現出來的掙扎與焦慮。

　從歷史比較的觀點來看，台灣過去的發展模式被稱為「發展國家（developmental state）」，其特色為透過威權的政體提供穩定的政治秩序，透過理性的經濟官僚提供民間經濟活動的方向與範圍，透過龐大的國有企業來壟斷經濟活動的上游，當然，核心國家如北美與日本所提供的龐大市場與技術轉移，更是不可或缺。

　而這個出口導向的發展型態中，一個威權的國民黨乃是不可或缺的機制，因為沒有國民黨就無黨國體制的確立，而這正是發展型國家所需要的政治基礎。早期殖民地香港、軍事政權的南韓、一黨獨大的新加坡都是屬於同一家族的，現在的中國經驗不過是系出同門的一支。

　這個發展型態雖提供了高度的經濟發展，但是，政治上的衝突則是動盪不安，而民主化的浪潮提供了一個新的政治形式，原本發展國家的黨國體制進為政黨輪替所取代，政黨輪替後的陳水扁政府就是一個典型的案例，他不單繼承一個殘缺的發展體制，更需同時面對以WTO體制為主流的全球化風潮，更別提一個經濟中國的崛起。

台灣、中國發展階段不一樣

而中國的發展模式，基調上是這個經濟發展邏輯的複製，加上發展後進國（newly emerging state）有著許多優勢，輔以原本社會主義的重工業底子，中國近來巨大的進步是可預期的。於是，中國的發展對許多台灣人個別而言，是個經濟機會；但對於台灣社會整體而言，並不是一個可看好的發展模式，就算未來能成為一個特大號的新加坡，底層政治與社會的問題還是難以解決。

　只要想像李光耀走後的新加坡，許多問題那時會出現；同樣的，中國正在最好的時機上發展，但是，並不表示問題就不存在。但在心理層次值得擔心的是，中國的發展經驗會帶給台灣向後看的危險，台灣現在喜歡與中國比，完全忽略了兩個地區的發展階段不一樣，這些例子不勝枚舉，面對中國過於自信或缺乏自信，這才是值得警惕的，忘記了許多自己經驗總結後的既定發展方向。

　總之，台灣現在不景氣，但是，許多結構性問題過去二十年已經解決了，相對而言，發展的路徑穩定與可預測，比較像是一個西歐的民主小國，這大概是台灣幸福的歸宿。當然，如果中國能理智，看得長遠的話，台灣是一個好鄰居。

以我以前在台灣的瞭解，臺灣很多年紀比較大的研究人員、知識份子等，並
不在乎什麼「學問會不會更好」。在國民黨幾十年的污染之後，社會的價值觀
僅僅只建立在「人際關係」，學習如何「拉關係走後門」便成為主要任務。在
國民黨的統治下，連學術單位的負責角色都是拿來做「政治酬庸」的跳板，而
不是做研究的的位置。那些佔住學術高位的投機者，既然本身沒有什麼實力，
那他/她最最擔心的，就是他底下有人做研究作得很出色，因為如此一來就會
暴露他本身「無能」的大缺陷。因此，這種人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干擾底下
尤其是新進人員的研究成果。久而久之，許多人發覺「辛苦努力研究」不但得
不到應有的回報反而會讓你吃不開，而「奉承巴結」卻可保「受上級賞識升官
發財」。這樣惡性循環之下，研究風氣怎麼能提升？

其實這很容易懂的

我有一位親戚 說大陸人有氣質

MY Goodness!

Jim 　於　2003/05/06 13:53
Re:台灣版的文革悲劇: 中國經驗向後看效果

這是台灣很嚴重的一個問題
我想這些人是混
也想認識一些借機認識一些中國人 以提昇自己的行情(中國熱)

我也搞不懂為何會有人要到中國念書 中國到底有什麼值得我們學習的
--------------------------------------------------------------------------------
NO:863_5

Jim 　於　2003/05/06 13:58
Re:台灣版的文革悲劇: 中國經驗向後看效果

台灣人以前是看全世界(生意是做全世界的)
可是現在只看中國

我在美國認識一個剛從臺灣出來念博士班的女孩，也有類似的想法。有一次
竟然聽到她說：「我覺得大陸人比較愛乾淨。。。」我聽了差點沒昏倒。這
是來美國這麼多年第一次聽到這麼無知的講法。

當然，這個人是國民黨的忠心份子，很可能在真正與中國人相處之前，心裡
早就有成見了。

我常提及，美國學界的 mayjor players ，通常是美國籍自己人（雖包括不少亞裔第二代），和他們工作關係最密切的國際人士，也不是埋首於實驗室的中國籍留學生，而是來自於日本與西歐先進國家的訪問學者。換句話說，縱使因為中國籍留學生成為美國研究型大學的學者人數增多，台灣籍人數減少，而影響到台灣學界與國際主流學界的交流機會。此外，一般中國籍的美國學者，事實上都還頗樂意來台訪問。

我的感覺是，在最具有突破潛力的領域中，中國籍的美國學者所佔的版圖真的很小，就算是在年輕的一輩中，也是不到十分之一。放著其他百分之九十不管，而刻意突顯出這百分之十，我想不懂其中的意義與目的。

「縱使因為中國籍留學生成為美國研究型大學的學者人數增多，台灣籍人數減少，而影響到台灣學界與國際主流學界的交流機會。」

這幾年在看 台灣學生以已經大量減少
而且絕大部份都是念 under 的

After having seen more than one generation of Taiwan-trained college students to the US, American professors consider Taiwan as a well-connected region. Theyre not enthusiastic with receiving more Taiwanese students. (Its another myth to speculate American professors consider young Taiwanese students not qualified. American professor simply stopped making exception cases to accept Taiwanese students. Unless finding out someone who has straigt A transcript, GRE score higher than 2300 (perfect score 2400), and TOFLE score higher than 650 (perfect score 667), American professors sort out the information of all international applicants, and pick up the very top to give them fellowship.) In other words, except those who have direct connections, those who pay tuition with their own money, or those who have exceptional qualifications, Taiwanese students have encounterred a lot of problems to enter top US schools (with financial support) in the past ten years.

Because of connection problems or financial problems, Taiwanese students are getting reluctant to come to the US. Besdies, since opportunities are everywhere in Taiwan, they maybe begin to think whats the point to come to the US and spend another five years in school?

閉門苦讀是真的有點浪費生命，我當年採取等著外國教授來「選秀」的策略，但事後想想這條路線賭注真的很大。
美國教授爭取經費真的不容易，有時你跟的台灣教授認識的美國朋友當你要出國的那一兩年正好經費短缺，或有些美國教授接受經費的funding agency 對研究生的financial support 有國籍限制，當年我這種研究所畢業一年就等到機會出國的是運氣超級好。我有朋友等了三四年。事實上大多數是熬不下去，到竹科「輪班拉電線」去啦。（當年我最後也不是透過我以前台灣的指導教授，而是一位東歐籍的訪問學者幫我的忙。想想真是無心插柳。）

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 台灣人真的很愛念書(為了學歷) 為何到美國的念Graduate School 的越來越少
我想 是不是因為台灣高等教育蓬勃發展的原因 及到英國念書的關係

>>>Note: Our net-buddy Jim doesnt belong to this categoty
我是令一個極端
我都跟人講中國是台灣的敵人
我也看不出他們有多優秀(我比較佩服他們的是不管念的是什麼 一定可以拿的到錢)
抄的功夫到是很利害

因為我意識型態的關係 我極端排斥中國人
其實我最不能忍受他們的是
第一次碰面都要問你璩美鳳的事想藉著這件事來扁低我們
說台灣的民主是笑話
然後都強調他們現在多好多好 (你絕對不能批評他們的國家一點點否則他們馬上反翻臉)
又很怕被人瞧不起)
(講一個校故事,有一次一群人去印度餐廳吃飯 我跟印度人講我在台灣工作時會帶英國的客戶去印度餐廳吃飯 可是很貴 在一旁的 中國人馬上插話說在中國也是 然後 那個印度人問中國人你有在中國吃印度菜的經驗嗎 中國人說沒有 my goodness, 這就是他們的心態 )

>>>>要讓青年學子見識到學術殿堂的「宗廟之美，百官之富」，非得從當美國研究生熬起嗎

可是我覺得有人在美國待過也沒有體會道美國的精神 蠻可惜的

你 or 妳 現在在台灣

你 or 妳 覺得台灣學術環境的優點缺點在那裡
faculty 的態度有沒有跟在美國的一樣
how about graduate student?

>究機構。升到教授，教三年半才有半年Sabbatical，竟還跑到中國去浪費，真是侮

>辱了Sabbatical這個字。更對不起納稅人（因為Sabbatical期間還是全薪）。

有許多人抱的是牆頭草心理﹐萬一那天台灣被中國佔據了﹐這些人認為他們可以靠
著之前打好的關係冀求免禍﹐或是運氣更好﹐可以靠他們提拔﹐佔據前此不可能的
學界官位。

>我的感覺是，在最具有突破潛力的領域中，中國籍的美國學者所佔的版圖真的
>很小，就算是在年輕的一輩中，也是不到十分之一。放著其他百分之九十不管，
>而刻意突顯出這百分之十，我想不懂其中的意義與目的。

你如果記得漢文報紙常提的『XXX是華裔之光』﹐就知道這些人的心態了。如果華裔
是真有這麼多『光』的話﹐何以中國至今是世界最窮､心態最落伍的國家﹖窮不是
罪惡﹐可也不是什麼大光榮。更教人受不了的是那種看不得人（尤其是台灣）好的
心理。

>93-94出來念書時台灣同學大部分都是念Ph.D.
> 這幾年在看 台灣學生以已經大量減少
>而且絕大部份都是念 under 的
>我是滿擔心的

是令人憂心﹐然而可能也是大勢所趨。日本人留學的比例比不上台灣﹐原因之一是
他們國內也有需求﹐而且也有求學昇遷的管道﹐和台灣近幾年類似。我看台灣這種
趨勢是必然的。補救之道是廣設postdoc基金﹐讓研究人員有機會到美歐先進機構進
修﹐甚至規定升等條件中要有此等進修經驗之類。

另外國科會也要擬定辦法﹐適當讓接受這些進修人員的外國機構也能獲得一些benefits
(例如overhead)﹐ 否則人家幹啥自找麻煩﹐培養台灣學者﹖外國學術機構有的教授
本身經費充足﹐還可能用訪問學者打打工﹐訓練兼收益﹐可以一兼二顧﹔但是也有
機構是依賴soft money維持的﹐在那種情況之下﹐訪問學者常常是坐冷板凳﹐沒人
去聞問--如果國科會能考慮overhead的option﹐情況當會改善許多。

以上辦法當然必須深思熟慮﹐因為可能發生的情況﹐就是『黨庫通學庫』﹐這一招
某黨以前可能常用。他們會先匯一大錢給某校很願意合作的學者（有些根本就是他
們自己人的前輩啦）來收他們指定的學生或訪問學者。（見『連戰學歷』那欄就知）。

從你的分析，我猜想你是常回國的資深美國學者，你可能更適合回答 Jim 兄的提問。有勞。

==台灣學術環境的優點缺點在那裡?
faculty 的態度有沒有跟在美國的一樣?
how about graduate student? ===

這下子我懂了，又是「咬布袋」的鼠輩行徑。虧台灣人供養了他們至少十幾二十年。雖所謂「兩岸交流」的無聊活動這一兩年是稍微收斂一些，但我有天出頭了一定專砍這一類浪費稅金的申請案。既然機票錢差不多，請個年輕的日本講師來訪問，成效敵過三個資深中國教授。（其實多數四十歲以下日本學者的英文溝通都沒問題，因他們多半曾到美國進修。）

學界朋友們也知道，「兩岸交流」的活動我是不會幫忙的。他們也很驚訝我認識的年輕的日本講師與助研究員怎麼那麼多。我的答案很簡單，從當學生開始我絕對不會沒出息到整天和中國籍學生混一道，和那一群「唐山仔」學的到甚麼玩意我絕對不相信。我的日本籍交換學生朋友個個師承國際級的學者，最少是著名期刊的編輯，甚至有諾貝爾級的。喝清酒吃生魚片與壽司時多聊幾句，學問功力增進如吃「大補丸」。多年來我樂此不疲。與德國佬拼「米魯」兼學幾個學問上的步數是我另一絕招。

哇嘿﹗你還是太極高手﹐這麼一推﹐太形王屋都到老頭肩膀上來了(^_*)。
不過jim問的問題確實是『茲事體大』﹐容我仔細想好再來答。不過千錯萬錯﹐都是
由於不當的政治體制引發的種種副作用。

>雖所謂「兩岸交流」的無聊活動這一兩年是稍微收斂一些，但我有天出頭了一
>定專砍這一類浪費稅金的申請案。

就是因為『茲事體大』，才有勞前輩引言。我會再補充個人淺見。

優點-- 學生有羞恥之心､向上之心､好學之心。近年來教師資質比諸30年前優良(那
時全台灣的大學總共沒有幾個PhD)。雖說學歷並非絕對指標﹐但是訓練經驗還是有
差。而目前政府(至少口頭上)願意支持學術發展。

缺點-- 學歷至上論(不管有些人學位是怎麼來的)､審查制度不嚴謹(圈子太小﹐不
好意思得罪人)､舊KMT官僚仍然盤踞學術界(媚中､恐共､壓制本土思想﹐幫敵人欺
負自己人)､職校制度不健全(應參考法､德､荷之方式﹐美國地大人材多﹐和台灣
情況不盡相同﹐不是最適當的model)。

另外﹐辦研究生學制與大學部的想法應有不同。前者是專才教育﹐而後者則是通才。
還有不能只重賺錢的科目(理､工､醫､等等)﹐培養人性､愛國心的科目(文､法､
社會､音樂藝術)也一樣重要。『綠色矽島』的口號老實說不很好－－難道要造出一
堆綠色機器人嗎﹖機器人會愛台灣嗎﹖（還有﹐半開玩笑的－－如果chip改成gallium
arsenite, 豈不又要變成綠色鎵島﹖)

我希望那個綠色來自蒼松翠柏､垂鬚老榕､鳳凰樹､相思､木麻黃等等﹐願它們永
遠在蔚藍的天空下搖曳﹐在碧藍的海洋上映照。

>faculty 的態度有沒有跟在美國的一樣
>how about graduate student?

出國前在某技術學院擔任講師也負責學校的行政工作
曾經參與學校升格的很多業務
因為到學校教書前曾在企業界工作過
對於教學的經驗感觸良多

先前我一直以為 商專很重實務
去之後才發現不全然 學校的走向是以升學為導向 老師也以此為目標(其實老師也不會教實務 因為老師念完書就到學校教書 )
我看不出商專教的跟一般大學商學院有何不同

學校一直在申請新班 因為應用外文(什麼是應用外文?)及資訊管理很熱門 所以這兩系一直增班
但是師資跟根本不夠且專業程度也不足
這個學校從商專升格為技術學院後
又準備申請設立研究所(我的天啊 這樣的師資敢辦研究所)

每個學校都是相同的情況 都做著相同的事
我不知道這樣子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很高興此論壇有像兩位暨 thoughtful 又關心台灣高等教育的朋友參與討論。 我想到此已點出一個重要觀念，在台灣的高等教育系統中，學校與教授的問題，多過學生素質下降的問題（這是一個討論課題，但實在是與如何提升台灣的高等教育品質無關）。

I am on the rod and the computers I can access dont have Hanji input.

There is not a single index that can serve as an absolute measure of academic achievements (not even Nobel Prize, in my opinion, but we are talking about subtle differences there), so we can only talk about better than nothing (BTN) techniques. The impact factor is one of those BTN methods. And you are right, it is a 「矯枉過正」method becuase it suffers from many problems. There is an old boy club phenomenon that people in the club will cite each others papers to get the impact factors higher. The nature of a paper (like a most recent calibration of some instruments) may result in the paper getting cited more frequently, not because of any great achievement but because of its general application.

The number of papers in ceratin journals (like SCI listed) is not necessarily a good measure either, because seasoned researchers can publish many articles that are 70-80% similar (just changing a few parameters).

It is necessary to use several different factors to come up with a better impact measure. There isnt really any consensus but there are several ways. I am running out of time and need to run, I will respond in more detail after I go back to my office in a few days.

謝謝你的回應，我想如何評斷學術價值，是一個很複雜與多面的討論課題。此外，隨著地區與領域的不同，也會出現不同的看法。這些都是無可厚非，也值得更廣泛的討論。

我所屬研究室與合作的日本教授研究室，在專長上恰為互補，這位交換學生也屬勤奮。雖交流期間僅半年，我與同研究室的美國同學們，的確眼界與知識上增進許多，過去「你問我，我問你都不懂，再去問老闆也還搞不懂」的若干盲點，豁然開朗。這位日本交換學生也覺得從我們身上學了不少一手的實驗技術。更重要的，研究工作在此期間有重大突破。

這個經驗除使我學到「跨領域整合」是科技創新的動力。也令我深深體會到，過去僅僅對少數幾位「華裔」教授的成就較有瞭解，就以為掌握了科技界的最新趨勢，這種「井底之蛙」的無知，深感汗顏。

從此，我參加任何國際會議絕對不躲在角落講北京話，我不停與來自各國的研究人員交談，會後也與他們同晚餐，甚至到 bar 繼續聊。我真的有一種「振翅高飛」的成就感。

很多人出來都跟自己人在一起 也沒體會不同文化的差異

個人博士論文審查委員中有一位與我年紀相近的美國教授，他是 UC Berkeley 的化工博士，他的博士後研究是在澳洲某國家實驗室完成。這個研究單位，的確是全球在生物材料研究上屬一屬二的機構。有時想想澳洲能，我們為甚麼不能。

faculty的態度問題--剛回台灣的教師態度可能還帶有留美時期的殘餘味道﹐然而在
台灣的環境中浸潤一久﹐會漸漸發現付出的努力猶不如某些光出張嘴不幹正事卻有
黨政關係的人們所得到的報酬之大﹐也就逐漸放鬆了。在這樣的大環境中﹐要堅持
是很難得。而過去有黨政關係的人又常佔據主管位置﹐(有誰能統計一下台灣目前學
術界居主管地位的人﹐其黨政背景如何﹖)﹐他們勢必給予與他們同流的faculty較
多的資源﹐而壓制想開創新局的人員。

憑良心講﹐這種情況美國也不是沒有﹐但是美國沒有國家認同的問題﹐因此在A-group和
B-group之間選一﹐並不會造成美國國力的減退。然而台灣卻非如此﹐二選一的結果
有可能造成大批心向中國的學者﹐凡事為著『偉大的中華民族』的『大是大非』著
想　＝　凡倒霉之事由台灣承擔﹐凡好康之事由中國享受。這就是『錢進中國﹐債
留台灣』的學術版﹗您若不信﹐看看有多少台灣學術論文(包括國際會議論文)的署
名住址竟是Taiwan, China可以看出﹗

至於研究生只有兩條路﹕跟著老闆潦落去﹐或者出國找新老闆。不過他們至少還年
輕﹐選擇容易些。我看台灣研究生願意上進的還是不少﹐素質也還不壞﹐他們不若
中國學生死K﹐ 但思考靈活些。美國籍教授現在也漸漸感覺出﹐中國學生並不像他
們成績單所表現的那麼傑出。

>>而過去有黨政關係的人又常佔據主管位置

去年朋友回台找工作 原本以為教職難找
結果是非常強手所有學校都要(除了台大政大沒申請外)
我的朋友發現這個圈子真窄
他跟某一個學校面談 所有學校都知道
這一群人彼此都很熟

我在想這些人是不是 關起門稱王 然後不敢面對真正的國際學術圈(我從來都沒看到 這些人有在 任何 journal 即使在第三流的 發表)

台灣籍學者在國外的聯繫十分鬆散﹐似乎沒有什麼有號召力的組織。偶然有些會議
(像北美洲台灣研究會議之類)﹐雖說是不錯﹐還是感覺缺乏足夠的momentum。在此
情況下﹐很容易被拉去參加“華人XXX學會之類”。此類學會當初很可能是台灣某些
學者創立的﹐但是現在放眼一看﹐主其事者幾乎都是中國人。這就像有些台灣人創
立的教會﹐為了拉教友﹐拉了一堆中國人。本以為當初幫他們安家落戶﹐他們當感
激得很哩﹗結果票選牧師及執事時﹐選上的都是中國人。然後他們會很抱歉地說﹕
“沒關係﹗都是中國人嘛﹗”

台灣政府(包括國科會､文建會､教育部､僑委會､外交部等機構)應當用政府的資
金資助台灣海外學者設立科學､文化等學會﹐定期舉行會議﹐加強彼此聯繫﹐並可
以和台灣政府互動。先可設立較廣泛的學會(如科技學會､醫藥學會､文化學會等等
)﹐如果成效不錯﹐再考慮設立更細的學會(例如電子工程學會等等)。

你提到的將生命科學與程式設計相結合的最新領域，一般稱為「生物資訊學」（bioinformatics），這是一個相當有突破潛力的領域。但是目前就業市場的需求性還不像一般資訊技術的領域那麼熱門。我常建議想投入此領域的年輕人到這個生技網站，bio.com ，參與討論其中的「就業論壇」（ career forum) ，可向其版主發問更進一步的問題。

我也搞不懂為何一些人要去中國求學
有的念法律(中國有先進的法律?) 政治(中國有先進的政治?) 企業管理(中國有先進的企業?)

若有家長誤認北大與北京清華是「一留學府」，請他們上上這兩個學校的網站，看他們還忍不忍心將小孩送去比二十年前他們唸書時還不如的學校。特別再跟他們說明一點，通常北大與北京清華教師擁有先進國家博士學位者，是專門指導研究生而從不教大學部課程的「碩博指教授」。